“呃……将军,我军如今只有三千兵马,曹军加起来足有五千之众,而且钟繇这些天只守不攻,根本不与我们正面作战,依末将看,还是等高顺将军来了,再共同出兵,把握更大一些。”副将担忧的看着魏延。
“你们……”桑塔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匈奴战士,赤红的双目里,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,这些人,有不少都是他的亲信,如今竟然想要选择背弃他。
周仓悄无声息的靠近火堆,迎面一个西凉军终于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,刚想叫唤,周仓抖手将手中的飞刀射出,结果了他的性命,腰间的青铜战刀紧跟着出鞘,寒芒闪过,两颗人头滚落,远处传来两声短促的惨叫,随即消失不见,周仓起身看去,三十名精锐的陷阵营战士已经完成了各自的任务,朝着这边汇聚过来。
铁蹄踏碎了黑夜的宁静,五千骑士带着满腔的激荡和萧杀之气,带着仿佛要毁灭一切的凶威,沿着匈奴人留下的痕迹,如同暗夜中一股洪流,朝着虚无的前方而去。
“哦?”高顺目光微微眯起,看向陈兴,又看了看其他人,淡淡道:“不知陈将军有何高见?”
“少将军,大势已去,我等先退出战团,再以骑兵歼灭这支军队!”庞德眼见事不可违,连忙拉住马超道。
“侯选呢?”听到这名羌将的称呼,马超面色缓和了一些,淡淡的询问道。
“杀!”
“你凭什么?”抬起头,李儒的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。
看着己方的阵型也被慌乱的羌人冲乱,马超趁机率领残军,再次奋力冲锋,眼看便要杀破重围,一旁的成公英面色大变,连忙让人牵来战马,看向韩遂道:“主公,大势已去,先退吧。”
今夜这事实在蹊跷,先是派兵趁着烧当老王防备松懈,趁着雨夜突袭,对方也算定自己在这个时候,绝不敢不管烧当老王的死活,令马超藏于暗中,待自己营救烧当老王之时,攻破自己的营寨。
“回将军,那钟繇似乎看破了将军的计策,在营外盘桓一阵之后,突然撤军,末将一路追赶而来,却并未遇到。”何曼一脸茫然到。
就在此时,一名小校突然急匆匆的来到韩遂身边,看了看四周,凑到韩遂耳边低声道:“主公,刚刚探马传来消息,镇守北地的高顺、张辽弃守北地郡,正在向牧马坡进发。”
“喏!”众将闻言,慨然应命,韩遂虽有十万之众,但这些人跟随吕布一场一场的胜仗打下来,对吕布有种盲目的信任,只要有吕布在,就没有打不赢的仗!
“好!”马超站起身来,看着吕布,眼中闪烁着灼热的目光,插手一礼道:“多谢将军不杀之恩,他日,若你落在我手中,我必放你一次,以报今日之恩情!”
“什么!?”黎明的第一束光线在烈烈火光之下,变得暗淡无光,韩遂的面色在一瞬间化作了铁青,咬牙看着远处火光通天的军营,看那火势,一两个时辰内怕是停不下来了,等于又给了对方一丝缓冲的时机,他们就不怕来阵风自己把自己给烧死吗?
“喏!”周仓闻言,再次答应一声,点了两支兵马,呼啸而去。
“停!”对方阵中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,数十名骑士齐齐勒马止步,就见一员银甲女将从军阵中飞马而出,顷刻间已经来到吕布身前不足百步的地方。
“懦夫!城破之日,我必亲手枭你首级!”狠狠地吐了口唾沫,马超带着庞德,退兵十里下寨。
“哼!”梁兴目光一冷,猛地一挥手,在辕门之后,事先准备好的弓箭手同时向天空抛射,密集的箭雨自天空中铺天盖地的落下来。
“公台?”吕布回头看去,诧异地笑道: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去休息?”
却见曹操点点头道:“此事关乎皇室名声,确该与陛下商议,倒是我等僭越了。”
“但我们的对手不是韩遂,也不是马腾,而是曹操,是袁绍!”吕布沉声道:“相比这两大诸侯,我们本就已经落后,不能在这二人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!”
要说韩遂这些年经营西凉,着实积攒了不少家底,西凉人口(汉人)不过五十万,但韩遂兼并马腾之后,算上各部羌兵,兵力就接近二十万,此次虽然大举来攻,但后方守备兵力同样众多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,只要有人能接下我十合,转身就走。”吕布平淡的声音却极为厚重,在寂静的夜空中,甚至让不少人耳畔响起一阵嗡鸣。
看着人群中,依旧杀的己方战士难以近身的马超,韩遂心中也是有些发寒,以往的马超可没有这么强悍,没想到,才数日未见,对方的实力竟然已经强大至此!
“什么!?”韩遂以及帐中众将闻言,齐齐变色,百人冲阵,千军万马之中,将成宜斩杀?这怎么可能?
“杨兄见谅,雄将军是我家主公麾下猛将,生平只服我家主公,一身本事却也当得万夫不当之勇之评价,听杨兄点评他人厉害,心中自是有些不服。”贾诩微笑着向杨望道。
“四万马步军,我倒要看他吕布此次要如何应对,槐里守将为何人?”钟繇冷笑一声道。
“降?”吕布看了杨秋一眼,笑着摇摇头道:“杨将军休要误会。”
“将军该知道,军令如山,将军顾念昔日之情,在下可以理解,但将军可曾想过,当日随马超出征的那些将士又该如何面对?”李儒沉声道。
“西凉。”陈宫沉声道。
广阔的草原上,不知何时,已经摆出了一架架据马桩,能够看到月氏湖的人紧张的躲在据马桩后面,看着这边的情况。
“马家小儿,哪里去!”阎行得意的大笑一声,手中银枪连闪,将冲上来的骑兵一一挑杀。
“你就是张既?”很快,在城中守军的主动带领下,何仪见到了张既。
喧嚣的战场,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,转眼间,匈奴就已经失去了九名猛将,一众匈奴人看向吕布的目光中,已经带上恐惧的神色。
“走吧,郿县是西凉军回程的必经之路,找个好地方准备下手,我们的时间,很充裕。”吕布笑道。
荀彧、荀攸面色一变,厉声道:“不可!”
马超面色阴沉的坐在马背上,任由战马拖着自己前行,马岱目光有些呆滞,到现在,还无法相信,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西凉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作为西凉最强军事集团的首脑,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害死在金城里。
“是吗?”吕布冷笑一声,方天画戟却已经带着森冷的寒意席卷而来,一蓬戟云忽现,隐隐中,竟带着猛兽咆哮一般。
不少匈奴人抄起了木铲怒吼道:“跟他们拼了!”
与此同时,伴随着一声厉喝,一排排利箭掠空而出,在空中逐渐汇聚成一片黑压压的箭雨,朝着混乱的人群扑落下来。
“父亲。”马铁上前。
夜深人静,军营中燃烧的火把在雨中逐渐被淋灭,整个军营一片黑暗,就连把守辕门的战士,此刻也不知道躲到那个旮旯躲雨取了。
“吕布?”马超突然感觉浑身都在颤抖,不是害怕,而是兴奋,从第一次听到吕布的名字开始,他就幻想着有朝一日,能够与这个号称天下最强的男人在沙场之上,来一场男人之间的战斗,博取那天下第一的称号,虽死无悔,在看到吕布的一瞬间,马超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,他要与这个自己崇拜的男人一战,用手中的兵器来表达自己的崇敬,这就是马超骨子里认可的做法,也是羌人的习性。
看着这些兴奋嚎叫的将士,吕布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,他一向信奉的是令行禁止,这样的做法跟他的初衷并不吻合,这样的做法,很容易让这些士兵生出兽性,但他别无选择。
“这是军令!”吕布冷哼一声,沉声道。
“你也是汉人了,懂吗?”吕布扭头,认真的看向杨曦道。
如果真的败了,河套和关中的联系就彻底断了,甚至关中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,不过这样一张空白支票,如果奏效,却可以让自己省了许多事情。